2019年12月3日，中国政法大学商学院工商管理系、工商管理党支部在科研楼B205会议室成功举办研究生第十六次读书会。本次读书会以“谁说大象不会跳舞”为主题，由邓晓老师推荐书目并指导，张亚琼老师主持会议，工商管理系马克态老师、陈曦老师、王辉老师、李璨老师、邓晓老师、利娜老师、中国人民大学商学院博士王尧以及2018级、2019级企业管理专业研究生参加会议。师生共聚一堂，交流探讨著名前IBM公司总裁郭士纳撰写的《谁说大象不能跳舞》。
主讲人吴晗同学按照IBM的发展历程、郭士纳个人经历、书目简介以及相关问题分析四个方面分享这本书的所感与所得。
图1：吴晗同学介绍书籍与内容概要
吴晗同学首先介绍了IBM公司从初始诞生到80年代末期陷入困局这一段历史，历史的了解将有利于我们更好地理解郭士纳在这本书中所提到的诸多问题。在这一板块，他着重分析了80年代末期IBM丧失个人电脑市场的前因后果，主要是在早期研发时便埋下隐患——将重要的核心操作系统等软件业务交给英特尔等第三方公司来做。另外的三点重要原因分别是IBM自身的基因——固定的政府、大型企业、军方等客户群；反垄断后遗症——IBM不得已公开技术导致了后来IBM-PC兼容机如雨后春笋般涌现；微软的崛起——IBM真正的对手比尔·盖茨出现了。在此处，吴晗同学结合上期书目《创新者的窘境》和大家探讨了大企业和小企业在竞争中分别所拥有的优势和劣势，以及克服的方法。许多问题浮现脑海，例如郭士纳接手IBM时，IBM都面临着什么样的问题？郭士纳是如何做出战略决策的？郭士纳为IBM做出的战略决策是什么？IBM在实施变革的过程中遭遇到了哪些阻力？郭士纳为什么要对文化做出改变，做出了哪些改变？郭士纳在改革中提炼出了哪些重要的经验教训？这些问题都引发了大家激烈的讨论。
图2：会议进程
郭士纳接手IBM时，IBM都面临着什么样的问题？周治国同学认为：在郭士纳接受IBM的时候，IBM可谓是千疮百孔，其所面临的问题大概可分为四个方面：第一，企业文化问题：在郭士纳接手IBM的时候，按照书中所述，给他的第一印象便是官僚气息明显，组织机构臃肿。第二，由于公司的市场在逐渐受到微软和英特尔产品的蚕食，公司内部军心紊乱，“公司拆分”的话题层出不穷。第三，公司内缺乏有效的市场营销部门，甚至可以说是并没有实际意义上的营销部门。在当时公司的高管眼中居然将市场营销和销售等价，如此的笑话，又如何能将整个公司管理好呢？第四，IBM是技术精英和人才的聚集地，但是却缺少一个切实可行的战略布局。最后，由于以上四点的原因，导致了IBM的营业收入下降3%，利润下降68%，股价也一跌再跌的外在现象。
对于“郭士纳是如何做出战略决策”这一问题，李洋同学认为：要制定一个优秀的战略，其最艰难的部分或许就是竞争能力分析。纸上作业的模型分析或许都无法完整真实地代替现实中的感受。郭士纳的贡献，不在于理论上的推论，而在于对现实的尊重。他认为好的战略必须立足事实，防范偏见。对于IBM来说，长期的业界大佬地位已经形成了偏见，正是出于这种荣誉感和自豪感带来的偏见，使得IBM在面对微软、英特尔、康柏等公司发动个人电脑攻势时，将其视为小打小闹，最终使得自己在个人电脑上一败涂地。所以，郭士纳提出，在制定战略时，必须将良好的愿景建立在消除偏见的基础上，并接受市场的检验。战略分析要建立在公司运营单位实务的分析基础上，要确保所有的关键性假设——例如价格、行业增长速度等，都经得起严格的审查。
对于郭士纳为IBM做出的战略决策，郭熹同学也给出了自己的看法：通过前面问题的归纳，回归到原文也就非常容易找到答案。基于对全文的梳理，我概括为刚进入公司的“灭火”决策和“复兴”决策。具体来说，灭火战略决策包括保持IBM公司的完整性，郭士纳认为，IBM公司主要的竞争优势在于其全球性规模优势，其次是改变公司现有的经济活动，主要措施是节约公司的开支，再其次是再造商业模式，在业务方面，决定再投资主机业务。复兴战略决策主要是对公司的重新定位，IBM未来将转型成为提供整体服务的公司，在组织上，打破地域各自为政的局面，通过改建11个事业部来完成这一战略决策；在营销上，将广告外包给专业广告机构；在工资待遇上，实行差异性工资，以激发员工的积极性。
那么IBM在实施变革的过程中遭遇到了哪些阻力呢？在徐晶同学看来，郭士纳在IBM危机的时候临危受命，这就注定，IBM的改革之路将会艰难无比。组织是由人构成的，改革的大部分阻力将会来源于组织中各个层级的员工。比如，郭士纳在给基层员工写邮件时，受到了来自高层管理者的阻力，然而这也只是冰山一角、微乎其微。一个企业的文化是逐渐形成的， IBM以尊重员工而闻名，与那种积极获取可利用资源和权威的行为相反，IBM的员工一般都是等待老板来告诉他们做什么，然后如果他们不愿意，他们可以不理睬老板的命令，显然，这种文化对于郭士纳改革的推进是非常不利的。除了内部的阻力，外部的新闻媒体在郭士纳改革时也起了相当大的负面作用。新闻媒体的负面评价甚至是歪曲报道，使得IBM的客户、员工、股东对IBM失去信心，自然也会对郭士纳的各种决策失去信心。
郭士纳为什么要对文化做出改变，做出了哪些改变？针对这两个问题，孔孟蕾同学认为：这个问题的核心是明确企业战略与企业文化的关系。企业文化只有在与企业战略匹配时才能发挥1+1>2的作用。而郭士纳提出的战略与当时IBM僵化的企业文化不匹配，这也是为什么郭士纳需要改变IBM企业文化的主要驱动力。IBM企业文化从形式到本质都进行了大换血，从着装到行为导向，都在打破僵局，创造更适合现在IBM发展的企业文化环境”。
在激烈的讨论中，同学们的观点不断碰撞交融，让在座的老师同学们收获了不同视角的观点，帮助大家完成自我的总结与提高。本次读书会的气氛也在思维拓展阶段进入了高潮。师生们着重讨论了郭士纳在改革中提炼的一些重要的经验教训。
张羽嘉同学结合上期的讨论为我们做了精炼的总结：通过对本书的阅读并结合上周《创新者的窘境》一书的观点，我将郭士纳改革管理生涯的经验与教训总结为寻找焦点、制定战略出了实施计划、保持优势、外部效应着五个大方面。首先是找到焦点，我们需要找到企业的发展重点，并保持住自己的核心优势，合理定位理性识别成长机会，不贸然进入新领域或拓展全新业务。在现实条件并不能满足理想中的状态时，要理性判断，面对现实合理舍弃。其次，在制定战略方面，我们应区分有鼓动性的远景规划与理性客观可操作的战略方案，具有长远眼光，时刻把握资源分配方向，保持焦点的持续发展。再次是计划实施阶段，我们应注重沟通，关注检查，将重心放在外部，有效的执行行动计划。当然一流的业务流程、透明的战略规划、高效的企业文化将是有效实施战略的基础。另外，我们应改变大企业反应缓慢、步伐过快、权力转移等问题，保持流程灵活，时刻关注顾客需求改变方向并重建决策机构和流程，如此大象才可以自由灵活地跳舞。最后是关于企业外部的部分，郭士纳提出应关注行业特点、注重提倡长期投资而避免短期逐利行为，还应合理利用媒体等外部资源，做的多而说的少。企业应自觉承担起社会责任重担，利用资源与技术优势，去改变和解决社会问题，这也具有广泛的社会现实意义，值得当今机构组织借鉴和学习。
本次读书会的成功举办让我们领略了郭士纳的管理艺术。在书中，郭士纳将自己使IBM改天换地的辉煌岁月娓娓道来，既有只有CEO才接触得到的第一手内部资料――各种会议卷宗、事态行将有变的种种蛛丝马迹、重压之下背水一战的各项决策，又有带领一家巨型公司大步向前的高屋建领、深思熟虑的管理思想。商业就是舞蹈的艺术加上精心的计算。而郭士纳，无愧为一名优秀的驯象师，他的卓越领导艺术及战略眼光，使IBM这头大象能够一愈沉疴，并精彩地跳舞！
图3：参会人员合影
文、图/工商管理系：孔孟蕾、吴晗
